芭蕉叶

写点文章,玩点音乐,学点历史,懂点外语。

今天放上情人节写的烁嘉连载超甜贺文~

全是糖!全是糖!全是糖!本刀片作者很少发糖的!!!


极光之旅(Finding Aurora)

1. 极光夜火车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像两个漂亮的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从嘉,起床啦…”我微微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熟睡的脸颊,“从嘉从嘉,该起床啦。”

火车飞速越过铁轨,轮轨摩擦间不时碰撞出有规律的咔哒声。借着微弱的晨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侧卧在被窝里的人轻轻皱起的眉头和微微扑闪着的长睫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就连我自己都没能立刻察觉到。

“从嘉小懒虫,不许赖床!”我又晃了晃从嘉的肩膀,男孩的口中发出了一串极不情愿的哼哼声。

“再等会儿嘛…”他懒懒地翻了个身,想要面朝里侧再躺一会儿。就在此时,车厢内一黑,火车再次进入隧道。

还有半小时就到站了,还不起床。

身处漆黑的隧道,我忽然心生一计,立马按住了想要翻身的向从嘉。

“从嘉…这可是你自找的哦。”说着我便俯下身子,轻柔地吻住了男孩柔软的唇瓣。

这一招果然有效,向从嘉的喉间立即发出呜呜声。他伸出双手推着我的肩膀,试图把我推走。黑暗使我的胆子愈发变大,我立即不由分说地用双手钳住他的手腕,一左一右把它们分别按在枕头两侧。亲吻的力道也随之加重,由开始的柔和逐渐变得火热。

向从嘉的反应也越来越剧烈。见双手被制住,他只好伸出双脚乱踢乱蹬。我轻巧地侧过身去,让他自然地扑了个空。

“唔——啊!”

在口中的空气即将被悉数夺去之时,我才突然放开了身下慌乱的人。向从嘉被憋得面色涨红,他大口地喘着粗气,略带惺忪的目光露出一分疑惑和三分惊惧。列车重新驶出隧道,我的影子立即投在了洁白的厢壁、凌乱的被褥和身下之人红扑扑的小脸上。

“从嘉啊,真是不长记性,啧啧啧…”我看似无奈地摇摇头,“怎么每次都得用这种方式叫醒呢?你是故意的吧,嗯?”

我一脸坏笑地捏了捏他微微发热的脸颊。向从嘉拧起秀眉,没有说话,却一把拍掉了我的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拿起挂在墙上的白色高领毛衣递到从嘉手里,“快起来洗漱吧,马上就要到站了。”

“咦?现在几点了?”向从嘉揉了揉眼,一边套着毛衣一边问道。

“十一点十分。”我看了看手机答道。

“十、十一点?!”向从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窗外逐渐透亮的天空,似乎不确定我说的是上午十一点还是半夜十一点。

“是呀,11:27到站,从嘉忘了我们已经身处北极圈的边缘了么?”

向从嘉闭着眼捂了捂脑袋,似乎还在消化信息。

“那…不会下午三点就黑天了吧?”

“还不知道呢,今天下午就清楚了,”我看着从嘉穿好衣服和鞋子,“从嘉快去洗漱吧,一会儿该下车了。”

我的视线跟随着从嘉,看他拿走桌上的洗漱用品,又看他急急忙忙地钻进洗漱间拉上门,无意识地笑了笑,随后转头把目光放向窗外。

天色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雪山似乎很长时间都没动过一样,都是清一色的白里透着些斑驳的暗黑色块,以同样的姿态不知绵延了几千里。地上的积雪已经化了一部分,露出底下深棕色的泥土。一些光秃秃的矮树枝零星地散布在皑皑白雪中,与远山的黑白背景和谐地融为一体。天空蔚蓝如洗,万里无云。

大晴天,是个好兆头。凌晨三点醒来时,我还在为看不到漫天的繁星而忧虑,睡了个早觉后,天就放晴了。

天气预报终于准了一次。我在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按亮了手机屏幕:放大的时钟数字下面,“2月13日星期三”赫然在目。

哗啦一声,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了。向从嘉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他忙忙碌碌地把洗漱用品塞进旅行箱,又赶紧转过身去把绿白色的被子叠好。

“别着急别着急,”我笑看着慌慌张张的从嘉,“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

“哎?收拾好了吗?”向从嘉一边叠被一边环视着整洁的车厢。

“从嘉怎么还是不习惯呢?”我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么信不过我吗?以后这些小事都我来做好了,路途遥远,你只管休息好了就行了。”

向从嘉听到这话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慢慢坐到我的对面,拿起桌上的浅蓝色水瓶咕嘟咕嘟喝了起来。杯里的水不烫不凉,是我在从嘉起床前兑好的温度。

“烁哥越来越贴心了呢,嘿嘿。”他放下水杯,伸过右臂,笑嘻嘻地握了握我搭在桌子上的左手,我的左手手背立刻被一阵温暖包裹起来。如此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我的内心不由得轻轻雀跃起来。我把掌心一翻,反手握住了他热乎乎的小手。

“进了北极圈就冷了,一会儿下车千万要多穿,我给你把最厚的鹅绒服和长棉靴都拿出来了,不许不戴手套。”我握着他的手,严肃地叮嘱着从嘉。

“知道啦,也不会那么冷吧…”从嘉小声嘟囔着,但也听话地点了点头。

“怎么不会呢?从嘉以前只陪我去过西欧和南欧,还不知道北欧的冬天有多冷哎。几年前我去冰岛拍过戏,那时候还不认识从嘉呢…”

我正想打开话匣子,广播却在这时突然报站,一遍芬兰语,一遍英语。

“烁哥你看,出现小房子了。”

我顺着从嘉手指的方向向外看去,清一色的雪山不知何时被一排排白色的房子所代替。

“快到站了,从嘉快穿衣服吧,都在你后面挂着。”我说着站起身来,把从嘉的水瓶塞到他的背包里,然后自己也开始换鞋。

“真听话。”我无意间瞅了一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从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笑什么?还不是你让我穿成这样的!”向从嘉撤下包在嘴上的围巾,瞪了我一眼。

“好啦好啦,所以说从嘉听话嘛,不过白天还倒不至于把嘴也捂上…”我又把围巾重新掖好,顺手抓了抓帽子上的毛球,大红色的羊绒帽子上还星星点点地点缀着零散的雪花。

“还真符合圣诞风格…从嘉你是来芬兰前故意买的吧?”

“嘿嘿,圣诞老人的故乡嘛。”向从嘉的语气略显调皮。他还顺便摇了摇脑袋,白色的大毛球随之左右摇晃了几下。

火车还有三分钟到站。

“从嘉真可爱,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我猝不及防地凑近从嘉,在他的唇角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好啦,从嘉只管背好自己的小背包,我们下车喽~”我又揉了揉他的帽子,假装无视他微红的脸颊,拉开了行李箱的拉杆。


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我顿觉一阵舒爽。久坐于温暖的车厢内到底有些发闷,北欧极清极寒的空气在短短数秒内一溜烟便钻进了我的肺部,让我忍不住猛吸了几口。我们背着各自的旅行包,依次下了车,我的手里还拖着一个大号行李箱。

这里是罗瓦涅米:拉普兰的首府,芬兰的第二首都,极圈边缘的城市,圣诞老人的故乡。

因此,芬兰的火车也处处体现着圣诞的色彩。一排圣诞树颜色的带子横贯车身,时不时地还点缀着几点雪花,放眼望去,垂涎欲滴的翠绿让长期疲惫的双眼倍感舒适。踩在厚实的雪地上,我强迫症一般地边走边盯着车身上一个接一个的卡通图案看了一会儿,直到从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愣神。

“烁哥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啊?”

我转过头来:“当然要先吃饭了,饿坏了吧,从凌晨睡到现在?”说着我自然地牵起了从嘉的手,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时差倒没倒过来呢?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

“冷不冷啊?”

“不冷不冷。”白色毛球又晃动了几下。

“嘿嘿,我带你去尝尝’世界最北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如何?”

向从嘉咽了咽口水:“听烁哥说的我更饿了。”

“车我都租好了,马上就能到哦。吃完以后趁着天还亮,我们去北极中心做做预习功课,然后就准备进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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